一个随手为之的游戏,仅此而已,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些。不过她喜欢他把自己放在心上,装作不知道,问东问西,惊叹几声,原来功德壁还可以这么玩,下次她也要去贴委托,悬赏妖凤穆胧,责备几句,你怎么能开**呢,**就是**呀,不道德!

离开接天岭,来到东溟城中,像叔叔领着侄女,混迹在人群,一路看,一路逛。

在阮静的印象里,过去几十年,她终日面壁,孜孜不倦地修炼,殊少有清闲的时候。太阳如此之好,城池又是他一手缔造的,有人陪,有人哄,她本想开开心心惬惬意意放松一下,只是抬头看看魏十七,自己的个子只到他胸口,不禁有些闷闷不乐。

他们来到东溟城的中心,广场,石雕,喷泉,曲直相交的道路,环绕四周的肆廛,质库,大殿,赌坊,**,魏十七审视着自己的恶趣味,眼前浮现出一幕场景,枪声响起,白鸽飞舞,鲜血四溅,气氛华丽而凄美。

这才是他怀念的东西,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,却固执地不肯放弃的东西。

他的心属于南方的那座城市,属于电影,剧集,音乐,游戏,歌舞,籍,属于孤独的自我,他深深怀念,从未忘却。

有些时候,他觉得经历的一切和眼前的一切都非真实,这是一场游戏,他只是一个虚幻的投影,随时可以回去。然而在内心深处,有个声音不断提醒他,他回不去了。

是的,回不去了,永远都回不去,他能做的,只有不忘却,只有怀念,怀念,种种怀念。

阮静在名为“炼妖”的石雕前驻足良久,她去过镇妖塔,见过炼妖池,知道这座石雕讲述的是什么。在那些愤怒、惶恐、失落、悔恨的妖兽中,她找到了自己的生母。

她很平静,无悲无惧,不怨不尤。

“她还能出来吗?”阮静轻声问道。

“肉身仍在,牵引魂魄,或有一线生机。不过天狐本体已被山河元气锁抽干,残留的血肉所剩无几,即便将魂魄摄出,也无济于事。”

阮静幽幽叹了口气,伸手抚摸着天狐的石雕,冰凉,粗砺,那就是她的生母,她的生母留给她的身躯已被毁去,只有血脉中那一缕若有若无的气息,在冥冥之中,把两人连在一起。

魏十七弯腰抄起一把水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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